神人离形析体,混一无功。无形无相,名实攸同。大者有大之用,小者有小之用。二者各得其欲,是以无用以为天下用。况鳞羽文章而获死,珠玉光明而蒙尘。何弊弊于天下邪?尧犹怅然于姑射之人。有不龟手之药者,于宋则洴澼絖为用,于吴则裂土封邦为用,非无用长于大用乎?黄金者,多于亚墨利加,而输于欧亚之陆,是岂一隅之物用于天下。若大瓠虑以为樽,浮于沧溟之上,因马尼拉航线,易以黄金,岂非大用之用哉。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何故?譬如一人言有甲,而听者亦以为有甲。究此二甲,竟非同甲,故隙生而怨成。且是非之言,多是此类。白所以命色,而马所以命形。命色者非命形也,故白马非马。而庄子则谓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盖马者现量也,非命形也。白者,比量也。非马者,即非以马为马之马也,亦是比量。二皆非马,则争自绝矣。此章炳麟以唯识解之。
使我与若辨,若胜我,则若果是邪?若不胜我,则我果是邪?方始也,若知果胜我,则知之先也。若不知果胜我,则知之后也。果无变也。所谓是不是,然不然,指不指,是以穷年以逐末。丽之姬泣时安知后以为悔也,而李斯安知所求者不过黄门犬也?
昔李君明作准以定数,作六十律以为中吕反生黄钟。乃循蕤宾重上之法,终于南事之率。然则蕤宾下生之法,亦生律吕,何弃之不用邪?盖因蕤宾下生,则减于四寸五分。四寸五分者,清黄钟之数也。夫减于标准者,犹如淮北之枳,其实不同矣。黄钟定九寸,林钟则六寸。黄钟定八十一寸,林钟则五十四寸,余者莫不循黄钟而动。旋相为宫则五音成,五音莫不循宫而动,此所谓反者道之动。夫律吕,皆追黄钟。黄钟乃律吕之定数,衍生之准则也。不知准则不知律,故有道而物成也。
方我之生也,成我之元素亦有,方我之死也,成我之元素亦非无。然则火传于薪,不知其尽,而甲薪之火与乙薪之火焉有同异,又上流之水与下流之水焉有异同。则元素在此与在彼有何同异。若参商邪?四时也,县解也。安期生,王子乔,莫不为世俗所求也。长生也,不可得。长乐也,亦不可得。长乐未央亦一代之精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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