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其实不冷
雪是冬天的象征,整个冬天都是它的世界,它洗尽了天空的铅华,却带来刺骨的寒冷。梧桐冷得沉默,任凭狂风肆虐暴雪狂舞,它依旧挺拔地挺立在风雪中,只是偶尔微微颤动身子。我也是瑟瑟发抖。
“我不吃!”“哐”的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了,悬挂在门前的风铃轻轻摇晃,那清脆的声音,此刻听来却是极度的刺耳。仅仅只有一门之隔,我却用争吵与发泄的利刃,划开我与母亲之间心的距离。或许正是如此,今年的冬天才格外冷。 “吃一点,就吃一点!”任凭母亲疲惫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回荡在我的耳旁,却依然打不开我心底那一扇无情的石门。她怎么这么啰嗦,一句话总要重复两三遍。我忍不住暴躁,几天来积压的怒火终于在此刻全部发泄出来。我暗自得意:这下没办法说我了吧!想着,便昂首阔步地走向房间。
“咕噜!”我不由低头摸着瘪瘪的肚子,门缝里略微透来了客厅的一缕灯光,我悄悄开了个缝,迷人的香味立即扑鼻而来。美味的菜肴静静地躺在餐桌上,桌前的母亲泪光闪烁,身边笼罩着一层冬日的疲惫与寒冷。好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盘子,空洞的眼神诉说着她的伤心与无奈。不久她坐上沙发,开始翻阅旧时的相册。很快,她目光停滞在我儿时的相片上,看得入神时便不自觉地扬起了她的嘴角。望着她消瘦的身影,不由回想起小时候和她一起的欢快情景,千言万语换不来我此刻的心潮澎湃。轻掩上房门,我又回到书桌前。
我安静地做着作业,转眼间,已是九点。“叩”房门轻轻地开了。“吃点点心吧!”那沙哑的声音使我呆滞了,她曾经清脆明亮的声音去了哪里?我心不由一惊,放在我面前的是我最爱吃的板栗松饼,我微微抬头,母亲的眼眶红红的,岁月的刻刀不知何时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挽出了剑花,望着母亲憔悴的面容,我不知该如何言语。
轻轻拿起松饼,我浅浅地尝了一口,虽不如买的那么香,却是那样的酥。这么多年了,味道还是没有变,只是身旁的母亲让时间做了一次魔术。想到这,我的心似被紧紧裹住,生生地疼了起来。母亲放下了饼默默离开,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莫名的情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或许,我错了......
雪,还在肆意的飘落,似洁白的棉絮,却抹不去冬日的严寒。但此刻我想我明白了,并非是这雪寒,是我离母亲越来越远了,远到我看不到她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爱,是心寒。这个冬天我让她寒冷,我自己却因她而温暖。其实,只要两颗心在一起,严寒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个冬天真的不冷。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想我懂了...... 夏江花月夜
“月朦胧,鸟朦胧,萤光照夜空;山朦胧,树朦胧,秋虫在呢咙;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笼;灯朦胧,人朦胧,但愿同入梦”
寂静的夜里不知从哪儿传来这首熟悉的歌。我停下手中的笔,出了门,漫步在微黑的'竹林小道上。脚下厚厚的竹片沙沙作响,和着小草丛中的蛐鸣和几声鸟的惊叫,让人更添恬淡,静谧之感。几丝月光挤进林间,点缀其中,就象刚才我胡乱涂写的稿纸;而那微微颤动的竹影,就是我手中晃动的笔。
走出竹林,踏过一条田埂,便来到一条溪边。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一轮弦月悬挂在深邃的苍穹下。几朵莲花般的寒星漂浮在墨蓝色的西空银河上。黝黝青山像两匹伏卧的骏马倚在溪的两旁。溪流由北而南静静地淌着,一座石板小桥横跨其上。站在桥上,上方是一条昏暗的蜿蜒延伸的溪谷,桥下不远处就是一泓很大的湖水。月光倾洒在镜面般的湖面上,熠熠生辉。湖的边上偶尔有几簇荷叶,叶上的一两颗晶光闪闪的“珍珠”和银河中的寒星遥遥相对,默默无语。荷花并不多。我沿着湖边草地寻了很远才看见两三朵。据说荷花也有粉红色的。可这几朵荷花在月光的沐浴下全是雪白的。你看她亭亭玉立,润光盈盈,活脱脱一位刚出天宫瑶池的仙女。古语曰: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我觉得用这句话比拟是最好不过了。 躺在草地上,闭着眼。这下我可体会到朱自清老人在《荷塘月色》中那种“什么事都可以想,什么事都可以不想。”的感受了。可不是吗?白天忙于事,行于路,晚上又执笔到深夜,只有此时此刻才能放松一下濒于绷断的每一根神经。想着、想着,不觉渐入梦乡,梦中看见自己正漫步蟾宫折桂,举履瑶池采莲 忽然,一阵风从溪谷下边扑来,撵走了我的酣梦。丝丝的风拨开近前的那簇荷叶朴楞楞一直朝我涌过来。顿时湖中月影摇波,馨香拂面,蛙声灌耳。鸣声落到湖边草地上,又压碎了小虫的梦呓。这一切就好象正在举行的一场钢琴演奏会,不仅有美的场景,更有美的旋律。没有刻意的雕琢,没有人工粉饰,这是大自然的韵律。
渐渐地,湖畔又恢复了平静。眼前还是那簇荷叶,湖中依然是淡淡的月光,只是多了几点“残纹”。抬头看看天,月亮已经搁在西山坳了。我又哼着歌顺着那条田埂走进了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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