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博物馆免费开放现状分析

及长效机制建设的思考

2008年年初，中共中央宣传部、财政部、文化部、国家文物局联合下发了“关于全国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的通知”（中宣发[2008]2号，以下简称2008年2号文），从2008年3月10日起，上海博物馆、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上海鲁迅纪念馆和陈云故居暨青浦革命历史纪念馆首批4家博物馆率先免费开放，拉开了上海全市博物馆免费开放的序幕，此后多家博物馆积极跟进。四年多来，上海市博物馆的免费开放工作主要经历了“稳健起步”、“持续推进”、 “完善提升”三个阶段。博物馆免费开放政策惠及的观众人数逐年持续攀升。社会舆论对博物馆免费开放给予了积极评价。在持续免费开放的过程中，博物馆的职能不断从收藏、研究与展示三大基本功能向更为注重社会服务、公众教育、宣传普及的方向发展。

一、上海市博物馆免费开放相关整体情况

截至2011年底，在上海市文物行政部门登记的博物馆、纪念馆、陈列馆共120家（以下统称博物馆），其中向社会免费开放的博物馆90家，包括纳入中央财政补贴与自行免费开放两种类型，占总数的75%；此外，还有30家博物馆尚未免费开放。

1、纳入中央财政补贴的免费开放博物馆情况。目前，上海先后三批共27家博物馆被列入中共中央宣传部、财政部、文化部、国家文物局联合下发的“免费开放博物馆、纪念馆名录”，获得中央财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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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免费开放专项资金补贴，积极向观众免费开放。27家博物馆中被国家文物局评为国家一级博物馆3家，国家二级博物馆4家，国家三级博物馆4家，占总数的40%以上，体现出博物馆本身综合实力与其能否积极运作好免费开放工作具有密切的联系。

序号 1 2 3 4 革命历史纪念馆 5 6 7 8 事迹展览馆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上海韬奋纪念馆 闵行区博物馆 金山区博物馆 浦东新区南汇博物馆 奉贤区博物馆 松江区博物馆 青浦区博物馆 上海淞沪抗战纪念馆 闸北区革命史料陈列馆 徐光启纪念馆 文物文化管理办公室 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 19 中央机关旧址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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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 上海博物馆 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 上海鲁迅纪念馆 陈云故居暨青浦 上级主管部门 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 上海市文广局 上海市文广局 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 博物馆等级 国家一级博物馆 国家一级博物馆 备注 纳入国家文物局第国家一级博物馆 一批免费开放名单 国家二级博物馆 / / / / 国家三级博物馆 国家三级博物馆 国家三级博物馆 上海龙华烈士纪念馆 宋庆龄陵园 海军上海博览馆 南京路上好八连 上海市民政局 机关事务管理局 海军上海保障基地 上海警备区政治部 上海市新闻出版局 上海市闵行区文广局 上海市金山区文广局 上海市浦东新区文广局 国家三级博物馆 纳入国家文物局第上海市奉贤区文广局 上海市松江区文广局 上海市青浦区文广局 上海市宝山区文广局 上海市闸北区文化局 上海市徐汇区 / / 国家二级博物馆 国家二级博物馆 / / 二批免费开放名单 上海市卢湾区文化局 / 20 21 22 23 长宁区革命文物陈列馆 中共二大会址纪念馆 上海毛泽东旧居陈列馆 中国劳动组合 上海市长宁区文化局 上海市静安区档案局 上海市静安区文化局 上海市静安区文化局 / / / / 书记部旧址陈列馆 中共上海地下组织 24 斗争史陈列馆 中国共产党代表团驻沪 25 办事处纪念馆（周公馆） 纳入国家文物局第嘉定博物馆——科举陈列馆、竹26 刻陈列馆、顾维钧陈列室 27 江南造船博物馆 中国船舶工业集团公司 / 嘉定区文广局 国家二级博物馆 三批免费开放名单 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 / 上海市静安区文化局 / 2、自行免费开放博物馆情况。除了纳入中央财政补贴的免费开放博物馆之外，上海市还有63家博物馆积极响应，在未得到中央财政经费支撑的情况下，依靠上级单位或自筹资金，确保向社会免费开放。其中，文化文物部门归口管理的博物馆20家，企业行业归口管理的博物馆28家，民办博物馆15家。近年来，上海市文物行政主管部门积极向中央申报，力争将20家文化文物部门归口管理的博物馆纳入中央财政资金保障范围内，但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实现。目前，这20家博物馆主要依靠上级单位拨款来维持博物馆日常免费开放工作。而根据2008年2号文有关精神，企业行业归口管理的博物馆和民办博物馆，由于财政渠道的差异限制，也无法获得中央财政专项资金补助，这些博物馆大都通过自筹经费来保障免费开放相关运行经费。

上海市自行免费开放博物馆组成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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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文物部门归口管理博物馆企业行业归口管理博物馆民办博物馆

3、尚未免费开放博物馆情况。此外，根据2008年2号文有关精神，有30家博物馆因为文物建筑保护、管理隶属关系等重要原因，不在国家要求免费开放的范围内，尚未实行免费开放。

但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未免费开放，但绝大部分博物馆定位于10元以下、15元、20元、30元的中低票价，其中26家博物馆针对未成年人、70岁以上老人、残疾人、现役军人等特殊人群开辟了“绿色通道”，采取免费或折扣等等多种形式的门票优惠。同时还坚持免费为观众提供急需药品、轮椅、童车等物品服务，提供讲解、导览等配套服务。

序号 1 2 3 博物馆 上海世博会博物馆 上海城市规划展示馆 上海豫园管理处 春秋40 60岁以上半价、4 5 6 旧址管理处 上海孙中山故居纪念馆 上海琉璃艺术博物馆 大韩民国临时政府 20 无优惠 无优惠 20 70岁以上免票 20 免票 学生票免票 学生票半价 残疾人免票 免票 现役军人、 票价 30 30 夏冬30 60岁以上半价 学生票半价 老人优惠情况 60岁以上半价 60岁以上半价 学生优惠情况 学生票半价 学生票半价 其他优惠情况 现役军人半价 4

7 8 9 10 11 12 13 14 上海石库门博物馆 上海宋庆龄故居纪念馆 上海工艺美术博物馆 上海昆虫博物馆 上海土山湾博物馆 上海儿童博物馆 上海科技馆 上海吴昌硕纪念馆 20 20 60岁以上半价 60岁以上半价、学生票16元 学生票半价 现役军人、 残疾人免票 70岁以上免票 8 15 5 20 60 10 70岁以上5元 60岁以上免票 退休免票 70岁以上免票 期课改免票 70岁以上免票 70岁以上免票 学生票45元 学生票免票 学生票5元 学生票半价 现役军人、 残疾人免票 学生票免票 学生参加二 现役军人、 残疾人免票 现役军人、 残疾人免票 现役军人、 15 16 17 上海中医药博物馆 上海东方地质科普馆 上海动漫博物馆 15 80 30 70岁以上免票 70岁以上半价 70岁以上18元 免费 残疾人免票 学生票60元 学生票半价 残疾人免票 现役军人、 军人60元 现役军人、 18 19 20 21 上海中国航海博物馆 新场历史文化陈列馆 上海犹太难民纪念馆 上海铁路博物馆 50 18 50 10 60岁以上10元 70岁以上8折 60岁以上8折 70岁以上免票 学生票25元 残疾人免票 学生票半价 学生票10元 学生票半价 残疾人免票 现役军人、 现役军人免票 现役军人、 22 23 24 上海玻璃博物馆 上海汽车博物馆 四海壶具博物馆 20 60 10 70岁以上免票 60岁以上40元 70岁以上免票 学生票半价 残疾人免票 学生票40元 学生票半价 残疾人免票 现役军人、 5

现役军人、 25 26 上海天文博物馆 崇明县博物馆 12 10 70岁以上8元 70岁以上免票 学生票8元 残疾人免票 学生免票 二、上海市博物馆免费开放推进过程和成效

1、科学规范、稳健起步。2008年免费开放之初，在国家文物局的指导下，经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的统筹，上海市文物行政部门通过加强前期调研、结合广泛动员和重点部署，督促制订免费开放管理办法和应急预案，积极慎重地组织推进了上海地区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工作。

2008年3月10日起,上海博物馆、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上海鲁迅纪念馆、陈云故居暨青浦革命历史纪念馆4家博物馆纪念馆（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率先向社会免费开放。四家博物馆在正式免费开放前充分酝酿，反复研究，从硬件和软件方面着手制定妥善应对免费开放的各项措施，制定了《免费开放管理办法》《免费开放突发事件应急预案和应急处理机制》等管理制度；增加免费开放指示牌、提供参观指南，便于观众知晓免费开放的相关信息；及时增加安检、监控等设施设备；充实讲解、安保、保洁人员配置，确保文物的安全和参观的有序。从观众调查来看，观众普遍反映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这一惠民举措很好，确实为广大市民办了一件实事，能吸引更多的观众走进博物馆，提高国民素养。

截止同年12月31日，上海博物馆免费接待观众约135万人次，较2007年同期增长了35.9%；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免费接待观众约34万人次，同比增长36%；上海鲁迅纪念馆免费接待观众约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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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次，是2007年的1.6倍；陈云故居暨青浦革命历史纪念馆免费接待观众约16万人次，同比增长100%。

2008年首批四家博物馆免费开放后共接待观众211万人次。 2、扩大范围、持续推进。2009年，上海市文物行政部门，积极落实国家有关工作要求，填报各类统计表格；并始终与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上海市财政局积极沟通，在注意把握区县均衡、注重革命类纪念馆、兼顾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基础上，协商当年度建议纳入中央财政补贴免费开放的博物馆纪念馆。除首批上海博物馆等四家单位外，上海龙华烈士纪念馆、上海宋庆龄陵园、中共“二大”会址纪念馆、团中央机关旧址纪念馆、南京路上好八连事迹展览馆、海军上海博览馆等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青浦、松江、闵行等区县博物馆共20家单位，被列入中共中央宣传部、财政部、文化部、国家文物局联合下发的“全国免费开放博物馆、纪念馆名录”（以下简称“国家免费开放博物馆名录”）。

在2009年的博物馆免费开放管理工作过程中，上海市文物行政部门多次开展免费开放专题调查，分别于1月、3月、7月就2007、2008主要场馆接待人次，免费开放意向确认，免费开放基本情况三个主题对全市的博物馆纪念馆作了情况调查，为免费开放工作持续推进做好信息收集和数据梳理等基础工作。

2009年，“国家免费开放博物馆名录”中的24家博物馆共接待观众492万人次。

3、结合世博、强化服务。2010年，结合中国2010年上海世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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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举办，上海市文物行政部门要求各免费开放的博物馆不断提升社会文化服务，加强博物馆运行管理，并从2010年4月15日开始，坚持对有关博物馆开放情况、展览服务和安全保卫工作一日一报加以持续管理。在整个世博会期间，上海的博物馆，尤其是免费开放的重点博物馆没有出现一例安全事故和异常情况。此外，上海市文物行政部门继续积极配合国家文物局开展有关免费情况的统计与汇总，为博物馆免费开放工作推进做好基础摸查工作。

与此同时，各家免费开放的博物馆，积极策划，举办了众多展品丰富、文化内涵丰厚，观众反响良好的免费精品展览。特别是上海博物馆连续推出“意大利乌菲奇博物馆珍藏展：十五世纪——二十世纪”、“利马窦——明末中西科技文化交流的使者”、“古印度文明——辉煌的神庙艺术”、“北方之星：叶卡捷琳娜二世与俄罗斯帝国的黄金时代”、“千年丹青：日本中国藏唐宋元绘画珍品展”、“鉴真和空海：中日文化交流的见证”等文物大展，受到专家学者、文博同行和海内外观众的一致好评。

2010年，被列入“国家免费开放博物馆名录”的24家博物馆共接待观众572.5万，包括青少年观众94.9万，共举办临时展览78个。

4、深化管理、探索扶持。2010年9月，上海市文物局正式挂牌成立，为上海市博物馆免费开放的深化管理注入了新的动力。在上一年度工作的基础上，结合市委宣传部和市财政局意见，在上海市50余家自行向公众免费开放的博物馆中，选取了14家开放运行较为良好的博物馆上报，申请中央财政经费补贴。年底，经国家文物局、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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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部等单位审核，嘉定博物馆、中共代表团驻沪办事处旧址纪念馆、江南造船博物馆三家单位被列入“国家免费开放博物馆名录”。

同年，在常规中央财政补贴的基础上，财政部于9月下发了《财政部关于下达2011年中央补助地方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专项资金的通知》（财教〔2011〕418号），下达500万用于奖励列入国家第一批、第二批免费开放博物馆名单的博物馆，市文物局会同市财政局对奖励资金的分配方法进行了专题研究，形成了与补贴经费同比例分配的工作方案。

2011年，上海市设立了总额为1000万的“民办博物馆扶持资金”，上海市文物局组织实施了有关工作，根据资金管理试行办法，经过项目申报与专家评审，共有６家长期以来一直免费开放的民办非企业博物馆获得了最低20万最高60万的免费开放专项补贴。对民办博物馆免费开放加以补贴的探索，受到了民办博物馆的欢迎，也得到了社会多方的认可与肯定。

2011年，被列入“国家免费开放博物馆名录”的27家博物馆共接待观众586.7万人次，同比增长2.5%；共举办展览109个，同比增长39.7%。

5、评选激励、强化扶持。2012年初，在国家文物局的统一部署下，上海市文物局开展了上海市博物馆免费开放最佳做法的评选活动。通过梳理和总结博物馆在社会公共文化服务中的亮点和创新点，带动上海市各免费开放博物馆对博物馆开放服务理论和实践进行更加积极的探索。经过组织评选，上海博物馆、上海鲁迅纪念馆等6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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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的“最佳展示推广”、“最佳未成年人教育”等7个项目得到市级表彰；其中尤为突出的6个项目被选送至国家文物局参评，最后，上海博物馆获得了国家文物局颁发的免费开放“最佳社会参与”奖。该活动总结了博物馆免费开放以来经验和成效，加大了博物馆免费开放措施和做法的交流力度，也对工作成效显著的博物馆予以激励。

为了进一步鼓励和支持上海市民办（社会力量举办）博物馆的健康发展，上海市文物局进一步扩大了资金扶持范围，对18家民办非企业博物馆，及企业、事业、社会团体举办的博物馆加以免费开放运行经费的补贴。

三、上海市博物馆免费开放中存在的问题

在本市各相关政府部门和各免费开放博物馆共同努力下，经过四年多来免费开放工作的持续推进，本市博物馆免费开放进入相对平稳期，各博物馆开放服务稳定有序，基本消除了免费开放之初出现的因观众人数激增而产生的参观环境质量下降、文物藏品存在安全隐患、馆舍设施设备受损等现象。然而，在博物馆免费开放取得良好社会效益、被公众普遍认同的同时，也出现了一系列新问题，需进一步研究解决。

1、专项补助缺乏动态、科学的测算标准。截至2012年，本市纳入“国家免费开放博物馆名录”、获得中央博物馆免费开放专项补助的场馆共27家。由于各博物馆纳入专项补助范围的时间不同，造成资金分配的标准不统一。同时，专项补助金额一旦确认后，又没有形成后续动态的评估测算机制。因此，出现了各博物馆间专项补助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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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现象，专项补助经费额度没有客观地反映各馆免费开放的效率和成果。

博物馆是公益性的公共文化服务设施，是不以营利为目的的机构，在实行免费开放后，随着开放服务的压力加大、运营成本的逐年增加和观众对陈列展览、教育活动的要求不断提高，博物馆更加需要政府财政的投入与补助。然而，本市各免费开放的博物馆间专项补助的不平衡，还有相当一部分免费开放的博物馆尚未纳入财政补助范围，造成了这些博物馆只能维持场馆的正常开放与运行，无法进一步提高陈列展示质量、提供高质量的“文化产品”，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这些场馆在免费开放和构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新形势下办馆质量的提升。

2、开放服务和科学管理能力须进一步提升。免费开放是国家自下而上实施的公共政策，它对提高博物馆的利用率、扩大博物馆的社会效益、增强博物馆的社会责任起到了积极作用。在免费开放将更多的观众请进博物馆的同时，也给博物馆自身的能力建设带来了挑战。免费开放激发了博物馆的全面“革命”，它不仅带来了开放服务、安全管理（包括人员安全、藏品安全、设施安全）等方面的压力，更是对传统博物馆管理模式和工作效率的考验。

通过近几年对本市博物馆免费开放工作的总结分析，个别博物馆尚未完全达到免费开放的要求，仍然用老思路、老方法来管理、运行博物馆。在博物馆安全检查中，若干免费开放的博物馆在开放管理中存在安全隐患，特别是处理应急事件的能力不强；展厅和公共服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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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缺乏明确的安全标识；疏导人流的预案不完善等问题亟待解决。

3、博物馆文化产品质量有待提高。经过几年推进，公众对于博物馆的参观日趋理性和平稳，“爆棚”的现象已极少出现，甚至一些博物馆处于相对冷清的状态。博物馆如想保持对公众持久的吸引力，必须将“以人为本”作为立馆之本，举办高质量的陈列展览、策划有意义的教育活动，乃至更深层次地加强博物馆藏品管理、学术研究。

但现实情况是，一部分纳入免费开放专项补助的博物馆又回到了“吃大锅饭”的状态，免费开放成了博物馆的“救命稻草”。专项补助和财政拨款与免费开放的绩效没有太大的关联，导致了这些博物馆对业务发展的懈怠，“开门、关门”成为博物馆工作的全部，陈列展示、社会教育、科学研究等功能日趋弱化。而另一些博物馆则因其在免费开放后，没有转变原有的管理模式，无法提高工作效率，开放服务压力之下无暇顾及其文化服务的质量。

4、博物馆宣传力度仍须加强。上海市在博物馆宣传上有一定的成效与经验，结合每年的“国际博物馆日”、“中国文化遗产日”进行的整体宣传，有效地提高了博物馆在公众中的认同度。然而，随着博物馆免费开放的持续推进，公众需要更多的引导，以保持其对博物馆的参观热情。

上海市从市文物行政部门到各博物馆，对于博物馆的宣传推广还存在两方面的不足。一是对于博物馆免费开放政策宣传还不到位，造成公众对本市博物馆免费开放的熟悉程度还不高。当博物馆免费开放成为公众的思维定式和习惯，那些因各种原因而未能免费开放的博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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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成为了社会公众“非议”的对象。二是各博物馆对自身的宣传推广力度不够。在免费开放的今天，博物馆的主动宣传是提高本馆知名度、吸引更多观众的必要途径。本市一些博物馆由于办馆理念和经费的原因，很少进行对自身的推广和“营销”活动，使社会公众对这些博物馆和其举办的高质量的展览、教育活动缺乏了解，造成了文化资源的“浪费”。

四、上海市博物馆免费开放长效机制建设的对策思考

2010年中宣部、财政部、文化部、国家文物局下发的《关于进一步做好公共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工作的意见》指出，“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是一项长期任务。”未来五年，本市的博物馆免费开放工作应以贯彻落实党的十七大、十七大六中全、十八大关于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和大繁荣和社会主义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战略部署为目标，以中宣部、财政部、文化部、国家文物局关于博物馆免费开放的通知和意见精神为指导，以“文化惠民、服务群众”为出发点，积极探索建立博物馆免费开放长效机制，在应对免费开放服务压力的同时，提升博物馆展示与服务质量。

1、推广成功经验和最佳做法，促进博物馆管理的规范化、科学化。免费开放是博物馆改变提供公共文化服务模式的新探索，是满足公众日益增长文化需求的新尝试。新的形式必然给博物馆带来运行、管理模式上的挑战，对博物馆原有的内部运行结构、文化资源整合、开放服务、安全管理等各方面提出了更好的要求。免费开放意味着博物馆必须有更快的工作节奏、更高效的管理水平、更丰富的文化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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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细化的服务标准。

本市各免费开放的博物馆中有一批场馆在近年免费开放工作中，逐步建立起了一套适应免费开放的管理模式，以创新工作机制、提高工作效率为主线，引入质量管理的理念，走出了一条在免费开放大背景下有利于公共文化服务质量提升的道路。市文物行政部门在下阶段博物馆免费开放工作推进中，应以这些博物馆为范例，推广各种成功经验和最佳做法，促进本市各免费开放博物馆运行管理的规范化、科学化，增强博物馆自我造血能力，有效应对免费开放环境下社会公众对博物馆的新要求。

2、制定本市博物馆免费开放专项经费使用管理办法。针对本市各免费开放博物馆间专项补贴不平衡的问题，市文物行政部门应与市财政部门协调制定《上海市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专项经费使用管理办法》，根据中宣部等四部门《关于全国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的通知》和《关于进一步做好公共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工作的意见》的相关精神，对补助的测算标准、专项经费的支出范围、经费的申请和审批规范、经费使用的监督管理等方面做出具体的规定，在全市博物馆范围内实施。《管理办法》的制定，既可动态、科学测算各博物馆当年免费开放专项补贴金额，使专项补贴的分配更合理、科学，又有利于政府加强对免费开放专项经费的管理监督，保障专项经费高效、规范使用。

3、完善博物馆免费开放绩效评估机制。近年来，博物馆免费开放工作在全国范围内持续推进，越来越多的公共博物馆、纪念馆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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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向社会免费开放的队伍中。随着政府财政对博物馆免费开放的投入加大、社会公众对博物馆免费开放的关注度日益提高，如何对这批获得财政补助的免费开放博物馆的工作进行科学评估，进一步推动机制改革和管理创新，不断提升服务水平和服务质量，成为考量博物馆免费开放工作成效的关键。因此，从2009年起，一部分地区开始着手制定相关的免费开放绩效评估办法，对纳入财政补助的免费开放博物馆进行系统、全面的评价，如江苏、陕西、新疆、贵州等省、自治区都制定了相关的绩效评估办法。

为了更全面地反映上海市博物馆免费开放工作开展情况，科学、系统衡量免费开放工作成效，总结成果、发现问题，进一步完善本市的博物馆免费开放工作，应在目前各博物馆内部免费开放绩效评估的基础上，制定上海市的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绩效评估办法，完善评估体系，对纳入财政补助范围的免费开放博物馆进行年度绩效评估。通过对各免费开放博物馆的服务质量、管理运行状况、业务项目完成情况、专项补贴使用效益、社会评价等方面的综合评估，建立以目标管理为导向，以提升展览、教育活动等文化产品的质量为核心，以改善管理、提高公共服务能力和水平为目标的科学绩效评估体制，进一步强化博物馆对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构建的绩效责任，逐步推进免费开放工作规范化、科学化、长效化。

4、搭建统一宣传平台，提高上海市博物馆的整体形象。宣传是博物馆各项工作的重要环节，对于一个博物馆而言，宣传具有争取观众、提高自身形象、培育公众博物馆意识等作用和意义。近年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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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行政部门结合博物馆免费开放，加强了博物馆整体宣传的力度，为各博物馆搭建了良好的宣传平台。2012年，上海市文物局制作、免费发放“文化上海博物馆导览图”，不仅为市民提供了一份可以用于规划出行参观本市博物馆的导览地图，也很好地为博物馆进行了宣传。

在下一阶段工作中，市文物行政部门还应继续以完善全市博物馆统一宣传平台为目标，利用新媒体技术，丰富宣传形式，强化宣传力度。在设计、发布“文化上海手机导览平台”的基础上，逐步增加“博物馆展览、活动发布”、“观众点评”等功能。通过动态信息发布和博物馆与观众互动，不仅能进一步提高公众对于博物馆、博物馆免费开放的认同度，同时也使博物馆优秀的文化产品得到有效、迅速推广。

课题组组长：郑亚 课题组成员：李娜、李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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