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直接投资类型转变的实证分析

第２３卷第５期　常州工学院学报　ＶＯ１．２３　Ｎｏ．５　２０１０年ｌＯ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Ｃｈａｎｇｚｈｏｕ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Ｏｃｔ．２０１０　外商直接投资类型转变的实证分析　韩　刚　（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安徽蚌埠２３３０３０）　摘要：论文在文献评述的基础上利用１９９２－－２００８年日本、美国等ｌ０个主要经济体对华直接投　资数据，实证检验了外商直接投资（ＦＤＩ）类型与中国市场规模、要素成本、投资环境之间的关系。　结果表明：ＦＤＩ在中国既具有垂直型ＦＤＩ的特征，同时又具有水平型ＦＤＩ的特征，但水平型特征更　为突出。随着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和市场规模的扩大，进入中国的ＦＤＩ正由垂直型向水平型转　变。在实证分析的基础上，针对当前的ＦＤＩ类型转变提出了相关政策建议。　关键词：垂直型ＦＤＩ；水平型ＦＤＩ；市场规模；要素成本　中图分类号：ＦＩ１４。４４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１—０４３６（２０１０）０５—００７１一Ｏ５　Ａｎ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ｆ　ＦＤＩ　Ｔｙｐｅ　Ｓｈｉｆｔ　ＨＡＮ　Ｇａｎｇ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Ａｎｈｕｉ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Ｆｉｎａｎｃｃｅ＆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Ｂｅｎｇｂｕ　２３３０３０）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Ｏｎ　ｔｈｅ　ｂａｓｉｓ　ｏｆ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ｒｅｖｉｅｗ，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ａｎａｌｙｚｅｓ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ＦＤＩ　ａｎｄ　ｍａｒ—　ｋｅｔ　ｓｉｚｅ．ｆａｃｔｏｒ　ｃｏｓｔ　ａｎｄ　ｉｎｖｅｓｔｍｅｎｔ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ｄａｔａ　ｏｆ　ＦＤＩ　ａｍｏｕｎｔ　ｉｎｔｏ　Ｃｈｉｎａ　ｄｕｒｉｎｇ　１９９２－－２００８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ｍａｊｏｒ　ｃｏｕｎｔｉｒｅｓ　ｏｒ　ｒｅｇｉｏｎｓ，ｓｕｃｈ　ｓａ　Ｊａｐａｎ，Ａｍｅｒｉｃａ，ｅｔｃ．．Ｔｈｅ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　ｈｔａｔ　ＦＤＩ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ｈａｓ　ｂｏｔｈ　ｔｈｅ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ｏｆ　ｖｅｒｔｉｃａｌ　Ｆ】ＤＩ　ａｎｄ　ｈｏｒｉｚｏｎｔａｌ　ＦＤＩ．ａｎｄ　ｔｈｅ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ｏｆ　ｈｏｒｉｚｏｎｔａｌ　ＦＤＩ　ｓｅｅｍ　ｍｏｒｅ　ｐｒｏｍｉｎｅｎｔ．ＦＤＩ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ｉｓ　ｓｈｉｆｔｉｎｇ　ｆｒｏｍ　ｖｅｒｔｉｃａｌ　ＦＤＩ　ｔＯ　ｈｏｒｉｚｏｎｔａｌ　ＦＤＩ．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ｈｅ　ａｎａｌ—　ｙｓｍ，ｓｏｍｅ　ｓｕｇｇｅｓｔｉｏｎｓ　ａｒｅ　ｐｒｏｐｏｓｅｄ　ｏｎ　ｍａｋｉｎｇ　ｐｏｈｃｙ．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ｖｅｒｔｉｃａｌ　ＦＤＩ；ｈｏｒｉｚｏｎｔａｌ　ＦＤ１；ｍａｒｋｅｔ　ｓｉｚｅ；ｆａｃｔｏｒ　ｃｏｓｔ　１　问题的引入　美元的省份和地区为例，从外资企业出口额乘　以人民币年平均汇率，再除以三资工业企业产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吸收了大量的外商直接　品销售收入得到的三资工业企业出口比例来　投资（ＦＤＩ）。近１０多年来，中国吸收外商直接　看，除上海市近年来基本持平以外，其他地区近　投资的数量一直位居发展中国家的前列，并已　年来的出口比例均不同程度下降（见表１），表明　成为世界上吸收外资最多的国家之一。关于外　ＦＤＩ企业的国内市场销售份额相应增加，凸现出　资进入中国的动因和决定因素，已经有较为丰　水平型ＦＤＩ的特征。ＦＤＩ类型的变化不仅会对　富的研究文献，但绝大多数并没有从ＦＤＩ类型　中国经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也对中国外资政　转变的角度进行考察。早期进入中国的ＦＤＩ多　策调整提出新的要求。本文将依据中国吸收　是垂直型ＦＤＩ，近年来，流人中国的ＦＤＩ类型正　ＦＤＩ的统计数据实证分析ＦＤＩ类型的转变，并据　在发生变化。以２００８年底ＦＤＩ投资总额超千亿　此给出政策建议。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０８－１２　作者简介：韩刚（１９７７一），副教授，博士。　７２　常州工学院学报　２０１０年　表１三资工业企业出口比例　％　＼年度　地　＼　ｌ９９９　２Ｏｏｏ　２ｏｏ１　２ｏ０２　２ｏ０３　２Ｏｏ４　２ｏｏ５　２Ｏｏ６　２ｏｏ７　２ｏＯ８　辽宁　６１．２８　６３．６１　６０．９２　５９．３０　５１．Ｏ３　５１．９２　４８．１６　３９．５９　３４．０２　２７．８８　上海　３０．３６　３３．５９　３３．８９　３４．７３　３７．８５　４６．５９　４９　８７　５Ｏ．１３　４８．９９　５Ｏ．６２　江苏　３９．ｏ６　４３．４１　４３．２５　５Ｏ．７６　５７．３８　６０．９８　５９．０５　５８．２０　５３．８６　４４．２４　浙江　３２．００　３７．６７　４０．６ｌ　４１．５Ｏ　４２．５８　４４．１９　３９．６５　４０．ｏｏ　３７．９５　３５．Ｏ２　福建　４０．０６　４２．１８　０４．５４　３９．７１　３７．Ｏ５　４０．６５　３８．９６　３５．８Ｏ　３３．１ｌ　２９．２７　山东　５４．８７　６１．８６　６０．２１　５８．ｏ９　４９．１３　４６．９１　３７．１８　３４．７９　３２．３８　３１．０２　广东　５７．Ｏ１　５８．９４　５６．２９　６ｏ．１５　５９．３９　６ｏ．８５　５７．５１　５９．ｏ２　５３．８３　４８．７２　大陆　４０．８４　４３．８６　４２．３８　４９．９０　４５．５８　４８．４６　６４．３２　４５．４３　４２．１３　３７．４５　数据来源：根据２０００－－２００９年《中国统计年鉴》计算得到。　２文献评述　外学者主要是从跨国公司或发达国家的角度研究　水平型ＦＤＩ的动机。垂直型ＦＤＩ和水平型ＦＤＩ　Ｅ　Ｈｅｌｐｍａｎ（１９８４）和Ｊ　Ｍａｒｋｕｓｅｎ（１９８４）基于　在一国引进ＦＤＩ总量中所占的比重会随着经济发　跨国公司贸易理论最早将ＦＤＩ划分为垂直型ＦＤＩ　展程度发生变化（Ｍａｓｋｕｓ，１９９８）　，当发展中东　（Ｖｅｒｔｉｃａｌ　ＦＤＩ）和水平型ＦＤＩ（Ｈｏｒｉｚｏｎｔａｌ　ＦＤＩ）。　道国经济迅速发展，随着市场规模和要素禀赋日　垂直型投资的跨国公司依据各地生产要素价格将　益接近发达国家，水平型ＦＤＩ会大幅增加而垂直　生产环节分布在不同国家，对特定东道国来说产　型ＦＤＩ则会相对减少，现阶段中国正处在这一进　品用于出口，从而与国际贸易形成互补关系，因　程之中（Ｚｈａｎｇ，２００５）　。　此，生产上的比较优势引致垂直型ＦＤＩ　；水平型　然而遗憾的是，与中国利用ＦＤＩ类型正在发　投资的跨国公司为接近当地市场而将最终产品生　生的重大转变相比，关于水平ＦＤＩ进人中国的研　产线在东道国复制，产品在东道国销售，与国际贸　究却相对滞后。魏后凯等（２００１）利用对秦皇岛　易之间是替代关系，规模和要素禀赋的相似性吸　市外资企业的问卷调查进行了研究，指出来自北　引了更多的水平型ＦＤＩ　。　美洲和欧洲的外商通常是针对中国市场而来，而　在这一理论框架下西方学者主要利用经验数　亚洲国家和地区一般把中国大陆作为生产基地和　据从贸易成本、东道国相对工资、税收、市场规模　出ＶＩ平台［８】。徐康宁、王剑（２００２）分析了美国对　和要素禀赋等角度对垂直型和水平型ＦＤＩ的动机　华直接投资的决定性因素，认为中美两国之间的　进行了解释。Ｊ　Ｍａｒｋｕｓｅｎ等（１９９６）将水平型和垂　工资差异对吸引美国跨国公司在华投资有重要影　直型跨国公司同时纳入一个一般均衡模型，指出　响，主要是因为美国对华直接投资集中在资本密　当两国大小和资源禀赋相似、运输成本为中等到　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受中国国内需求变动的　较大时，水平型跨国公司将在各种公司形式中占　影响更大　】。Ｚｈａｎｇ（２００５）主要依据中国大陆对　主要地位【３】。Ｙｅａｐｌｅ（２００３）通过一个静态一般均　港台的相对工资、中国相对东南亚国家的关税率　衡模型的分析指出，低运输成本和东道国相对工　两个解释变量的系数估计值对来自港台、欧美日　资促使垂直型跨国公司产生，高运输成本与东道　的ＦＤＩ性质进行了判别，认为前者主要是出口导　国相对工资促使水平型跨国公司产生，中等到较　向型，后者主要是市场导向型　¨。薛漫天、赵曙东　高的运输成本和高的东道国相对工资促进跨国公　（２００７）研究发现，来自国际避税地的ＦＤＩ在我国　司的复杂一体化投资Ｈ　Ｊ。　具有显著的水平型特征，来自非避税地的ＦＤＩ则　传统上认为大部分国际直接投资是发生在发　具有显著的垂直型特征，总体而言垂直型投资在　达国家间的水平型ＦＤＩ，流向发展中国家的ＦＤＩ　制造业吸收的ＦＤＩ中占据主要地位Ｈ引；而张锦、　多是垂直型ＦＤＩ（Ｄ　Ｊ　Ｇｅｒｖａｉｓ，２００７）　，因此，国　王辉（２００９）的研究则指出，ＯＥＣＤ（经济合作和发　第５期　韩刚：外商直接投资类型转变的实证分析　７３　展组织）国家对中国的ＦＤＩ体现了垂直投资的特　征　…。　此，本文以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　重作为ＦＤＩ投资环境的代理变量，预计符号为正。　结合上述两方面的考虑，同时为在保持数据　时序性质的情况下避免异方差性，本文设定以下　对数回归模型：　ｌｎＦＤＩ＝／３０＋卢１ｌｎＢＩＣ＋卢２ｌｎＷａｇｅ＋　应当指出的是，这些研究成果多数并未从垂直　ＦＤＩ和水平ＦＤＩ的角度进行分析，也未关注到作为　吸引ＦＤＩ最多的发展中东道国，中国利用ＦＤＩ类型　在经济迅速发展的进程中正在发生的显著变化，可　见。在这一问题上的研究仍需进一步深入。　ｌｎＳｉｚｅ十　（１）　３　中国利用ＦＤＩ类型的实证检验模　其中，ＦＤＩ为外商直接投资，投资环境变量　型与数据选取　ＢＩＣ为各年度第三产业增加值占ＧＤＰ比重，劳动　成本变量Ｗａｇｅ为职工平均工资，市场规模变量　根据Ｈｅｌｐｍａｎ（１９８４）和Ｍａｒｋｕｓｅｎ（１９８４）等人　Ｓｉｚｅ为支出法ＧＤＰ。　、卢　、　、卢，为回归系数，　的理论分析，垂直型ＦＤＩ的动机主要来源于生产要　为随机扰动项。　素价格的差异，而水平型ＦＤＩ则主要是针对当地市　本文所取数据的时间跨度为１９９２－－２００８年，　场。因此，进人中国的垂直型ＦＤＩ主要是利用中国　这主要是由于在１９９２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之后，中　较低的劳动力成本，在东道国生产后凭借生产优势　国才开始大规模吸收ＦＤＩ。在数据范围上，选取　在全球销售；而水平型ＦＤＩ则定位于中国国内市场　香港、日本、新加坡、韩国、台湾、英国、德国、加拿　需求，市场规模是水平型跨国公司投资决策时考虑　大、美国和澳大利亚共１Ｏ个经济体，其原因在于　的主要因素。本文以职工平均工资作为劳动力成　这些国家或地区进入中国的ＦＤＩ规模一直占主导　本的代理变量，预计符号为负；以国内生产总值作　地位，并且具有代表性。相关数据取自各年度　为市场规模的代理变量，预计符号为正。　《中国统计年鉴》，考虑到通胀和汇率的影响，按　当然，在跨国公司进行对外投资时，首先需要　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对职工平均工资进行平减，以　考虑的决定因素是东道国是否具备投资的前提条　人民币汇率年平均价折算后的ＦＤＩ和ＧＤＰ按　件，这种前提条件在东道国允许外资进入的情况　１９７８＝１００的ＧＤＰ平减指数调整。　下，主要就是是否具有适宜的投资环境。基础设　施是投资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良好的交通、　４计量结果与分析　通讯以及金融服务等，有助于外资企业实现稳定　运用计量软件ＥＶＩＥＷＳ　５．０及以上处理后数　经营。第三产业的发展程度揭示了一国包括交　据对所建实证模型采用最／ｊ－，ｚ乘法进行回归分　通、通讯、金融等在内的相关产业的发展状况，因　析，计量结果见表２。　表２计量检验结果　＼变　＼＼　样本　香港　日本　韩国　新加坡　台湾　英国　德国　加拿大　美国　澳大利亚　常数项　ｌ３．２５７　一１９．５ｌ１　一４ｏ．５００　一４２．９盯　一３．１１８　一５３．　一５７．５９９　一２５．３４４　一３ｏ．Ｏｌｌ　一２９．７３７　（２．８０）一　（－２．３９）“　（－３．４４）　（一７．４０）　（一０．３５）　（一６．５６）’　（一５．３７）　（一３．２６）‘　（－３．６９）　（－２．９９）一　一２．２５９　３．６７Ｏ　５．０２１　３．７０Ｂ　３　玎　５．１４７　９．４５０　４．５０９　６．７４４　４．８８３　ｌ　，，ｃ　ｆ一２．０９）…　ｆ１．９６）…　ｆ１．８７）…　ｆ２．７９）　‘　（１．０５）　ｆ２．７５）‘‘　ｆ３．８６）’　ｆ２．５４）‘‘　ｆ３．６３）　ｒ２．１５）　ｌ—Ｏ．６１）８　一１．９７５　一１．　６　一２．８００　一２．１７５　一３．８５８　一３．１８７　一１．９２９　一２．９９１　一１．９３３　ｎＷａｇｅ　（一２．５８）一　（一４．２３）’　（一２．７２）’’　ｆ一８．４５）‘　（－４．３１）‘　ｆ一８．２４）　（一５．２１）’　（一４．３４）’　（－６．４）‘　（一３．４１）’　ｌｎＳｉｚｅ　ｆ３１．５６２　３．６１４　５．１２５　６．６８６　２．２６９　８．Ｏ４５　６．２４５　３．６　４．３７Ｏ　３．９３４　．４５）‘　（４．７４）’　ｆ４．６７）　（１２．３６）‘　ｆ２．７５）　（１０．５３）’　ｆ６．２５）　（４．９９）　（５．７７）‘　ｆ４．２５）‘　０．８１２　２　Ｏ．６４８　２　０．７１５　５　Ｏ．９２３　３　Ｏ．７６５　Ｏ．８９９　Ｏ　Ｏ．７７８　８　０．６６３　７　０．７８２　５　０．５９７　５　调整后　Ｏ．７６８　９　Ｏ．５　Ｏ　０．６４９　８　０．９　６　Ｏ．７ｌ１　Ｏ．８７５　７　０．７Ｚ７　７　Ｏ．５８６　０　Ｏ．７３２　３　０．５０４６　，值　１８．７４　７．９８　１Ｏ．９０　５２．１５‘　ｌ４．１４　３８．５８‘　ｌ５．２５’　８．５ｓ７‘　ｌ５．５９　６．４３　注：括号内数值为相关系数的ｒ检验值，　、　、　分别表示ｌ％、５％和１０％的显著性水平。　７４　常州工学院学报　２０１０年　从表２中可以看到，日本、新加坡、韩国、英　国、德国、加拿大、美国和澳大利亚共８个经济体　通过了计量检验，并且各变量系数与预期一致。　在上述经济体的计量检验中，第三产业增加值占　ＧＤＰ比重的系数为正，表明包括交通、通讯、金融　服务等在内的投资环境的改善增加了ＦＤＩ流入。　Ｊ８　＜０，表明来自这些经济体的ＦＤＩ受到劳动力成　本的影响，具有垂直型ＦＤＩ特征。当劳动力成本　增加时，ＦＤＩ流入会减少。从弹性系数来看，来自　于英国、德国和美国的ＦＤＩ受到的冲击并不低于　日本、韩国和新加坡这些亚洲国家，这和过去一些　学者一般认为的亚洲国家比欧洲和北美国家更为　追求中国廉价劳动力的观点并不一致。另一方　面，ＪＢ　＞０，市场规模的扩大对来自这些经济体的　ＦＤＩ有明显的促进作用，这也意味着中国较大的　市场容量是吸收ＦＤＩ的重要影响因素。计量结果　显示，各回归方程中市场规模变量的弹性系数均　大于劳动成本变量的弹性系数，因此，中国的国内　市场需求对于ＦＤＩ来说更具吸引力，ＦＤＩ的水平　型特征较垂直型特征更为突出。　香港的计量结果中投资环境变量系数的符号　与预期不一致，而台湾的回归结果中投资环境变　量系数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究其原因，笔者认　为可能由于香港和台湾的ＦＤＩ和其他经济体的　ＦＤＩ存在显著的区别。尽管中国的统计口径中将　港澳台企业作为外资企业，但严格来说，港澳台资　本并不属于外资范畴，港澳台资本在投资决策时　考虑的因素可能更为复杂，毕竟港澳台地区和大　陆地区有更为密切的联系，无论在市场一体化程　度还是在文化、政治等方面的交流上都与其他经　济体存在较大区别。此外，港澳台资本较为集中　在广东、福建等沿海发达地区，而这些地区投资环　境优于全国平均水平，这也是香港和台湾的实证　检验不显著的原因之一。　显然，劳动成本上升使得垂直型ＦＤＩ减少，而　市场规模的扩大促进了水平型ＦＤＩ进入中国。事　实上，近年来中国劳动力成本优势已明显弱化。　１９９２－－２００８年，中国的劳动力成本年均增幅为　１４．９％，远远超过日本等发达国家和印度等一些　发展中国家，从２００６年底统计数据来看，中国的　劳动力成本约合１９２美　月，而印度的劳动力成　本仅为８Ｏ美　月　。尽管和发达国家相比劳动　力成本在绝对值上仍存在很大差距，但这一差距　正在缩小。另一方面，和其他一些发展中国家相　比，劳动力成本的优势已不再显著。因此，对于垂　直型ＦＤＩ来说，寻求较低要素价格的跨国公司势　必会减少投资。与此同时，中国的经济发展极为　迅速，人均收入水平显著提高，消费水平的提高增　加了和其他发达国家之间的重叠需求，也增加了　中国巨大的市场规模对水平ＦＤＩ的吸引力。　１９９２－－２００８年问，中国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年均增　长率达１５．３％，２００８年末达到３　３２１美元，按照联　合国划分标准已处于中等收入国家行列。在这种　情形下，针对中国市场的水平型ＦＤＩ也在显著增　加。由此可见，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中国利用ＦＤＩ　实践中，ＦＤＩ类型将会发生图１所示的变化。　Ｏ　时间　图１　ＦＤＩ类型变化示意图　５对策建议　毋庸置疑，垂直型ＦＤＩ和水平型ＦＤＩ对中国　经济发展的影响存在较大的差异。结合上文的分　析，在当前中国利用ＦＤＩ类型转变的重要时期，提　出如下对策建议：　第一，积极引导水平型ＦＤＩ服务于中国经济　发展目标。水平型ＦＤＩ大量进人是中国经济发展　的趋势所在，尽管面向国内市场销售的水平型　ＦＤＩ增加可能会对本土企业的生产经营产生较大　冲击，还可能由于其出口替代和利润外流对经济　增长产生负面影响，但我们也应注意到，水平型　ＦＤＩ必须与国内企业展开竞争，其在技术溢出、产　业升级、消费者福利等方面可能有更为积极的作　用。因此，对于水平型ＦＤＩ大量进入不应恐慌，而　应着重于通过政策引导使水平型ＦＤＩ更好地为中　第５期　韩刚：外商直接投资类型转变的实证分析　７５　国产业结构调整和技术进步等政策目标服务。　第二，现阶段应大力引进较高层次垂直型　ＦＤＩ。中国还处于经济发展的初级阶段，就业仍　是当前宏观经济稳定发展的一大挑战，而继续吸　引垂直型ＦＤＩ流入无疑是解决就业问题的重要途　径之一。但在劳动力成本快速提高的背景下，应　该更注重通过增加人力资本投资、提高劳动力素　ｆｒｏｍＴｒａｄｅ［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Ｉ９８４（１６）：　２０５—２２６．　［３］Ｊ　Ｍａｒｋｕｓｅｎ，Ｖｅｎａｂｌｅｓ　Ａ，Ｋｏｎａｎ　Ｄ，ｅｔ　１．ａＡ　Ｕｎｉｉｆｅｄ　Ｔｒｅａｔｍｅｎｔ　ｏｆ　Ｈｏｒｉｚｏｎｔａｌ　Ｄｉｒｅｃｔ　Ｉｎｖｅｓｔｍｅｎｔ，Ｖｅｒｔｉｃａｌ　Ｄｉｒｅｃｔ　Ｉｎｖｅｓｔｍｅｎｔ，ａｎｄ　ｔｈｅ　Ｐａｔｔｅｒｎ　ｏｆＴｒａｄｅ　ｉｎ　Ｇｏｏｄｓ　ｎｄ　ａ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Ｃ／ＯＬ］．ＮＢＥＲ　Ｗｏｒｋ－　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　５６９６，１９９６．［２０１０一ｏ６—１８］．ｈｔｔｐ：／／ｗｗｗ．ｎｂｅｒ．　ｏｒｇ／ｐａｐｅｒｓ／ｗ５６９６．　［４］Ｙｅａｐｌｅ　Ｓｔｅｐｈｅｎ．Ｔｈｅ　Ｒｏｌｅ　ｏｆ　Ｓｋｉｌｌ　Ｅｎｄｏｗｍｅｎｔｓ　ｉｎ　ｈｔｅ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ｏｆ　ｕ．Ｓ．Ｏｕｔｗａｒｄ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Ｄｉｒｅｃｔ　Ｉｎｖｅｓｍｅｔｎｔ［Ｊ］．Ｒｅｖｉｅｗ　ｏｆ　Ｅｃｏ—　质来吸引较高层次的垂直型ＦＤＩ。　ｎｏｍｉｃｓ　ａｎｄ　Ｓｔａｔｉｓｔｉｃｓ，２００３，８５（３）：７２６—７３４．　第三，努力改善投资环境，为内外资企业营造　［５］Ｄａｎｉｅｌ　Ｊ　Ｇｅ￣ａｌｓ．ｎＩｔｅＵｅｅｔｕａｌ　Ｐｒｏｐｅｒｔｙ，Ｔｒａｄｅ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公平竞争的良好氛围。改善投资环境是引进外资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ｓｅ　ｔｏ　Ｏｐｔｉｍｉｚｅ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ｉｎ　ａ　ＴＲＩＰＳ　ｐｌｕｓ　工作的前提，在水平型ＦＤＩ企业和国内厂商争夺　Ｅｒａ［ＭＪ．Ｏｘｆｏｒｄ：Ｏｘｆｏｒｄ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７：１６９—２１６．　本土市场的情况下，更应该尽快实现对内外资企　［６］１ＶＩａｇｋｕ￥ＫｅｉｔｈＥ．Ｔｈｅ　Ｒｏｌｅ　ｏｆＩｎｔｅｌｌｅｃｔｕａｌ　Ｐｒｏｐｅｒｔｙ　Ｒｉｇｔｌｔｓ　ｉｎ　Ｅｎ—　业的公平待遇，坚决制止地区间引资优惠政策的　ｃｏｕｒａｇｉｎｇ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Ｄｉｒｅｃｔ　Ｉｎｖｅｓｔｍｅｎｔ　ａｎｄ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Ｔｒａｎｓｆｅｒ［Ｊ］．Ｄｕｋ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Ｃｏｍｐａｒａｔｉｖｅ　ａｎｄ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恶性竞争，以使国内企业能够在公平竞争的环境　Ｌａｗ，１９９８，９（１）：１０９—１６１．　中提升技术开发和市场竞争能力，实现功能升级，　［７］Ｚｈａｎｇ　Ｋ．ＷｈｙＤｏｅｓ　ＳｏＭｕｃｈＦＤＩｆｒｏｍＨｏｎｇＫｏｎｇ　ａｎｄＴａｉｗａｎ　由“中国制造”逐步提升到“中国创造”。　ｇｏ　ｔｏ　Ｍａｉｎｌａｎｄ　Ｃｈｉｎａ？［Ｊ］．Ｃｈｉｎａ　Ｅｃｏｎｏｎ￣ｃ　Ｒｅｖｉｅｗ，２００５　（１６）：２９３—３０７．　注释：　［８］魏后凯，贺灿飞，王新．外商在华直接投资动机与区位因素分　①根据国际劳工组织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网站统计数据计　析——对秦皇岛市外商直接投资的实证研究［Ｊ］．经济研究，　算得出。　２００１（２）：６７—９４．　［９］徐康宁，王剑．美国对华直接投资决定性因素分析（１９８３—　［参考文献］　２０００）［Ｊ］．中国社会科学，２００２（５）：６６—７７．　［１０］薛漫天，赵曙东．外商直接投资：垂直型还是水平型？［Ｊ］．经　［１］Ｈｅｌｐｍａｎ　Ｅｌｈａｎａｎ．Ａ　Ｓｉｍｐｌｅ　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Ｔｒａｄｅ　ｗｉｔｈ　Ｍｕｌｔｉ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济研究，２００７（１２）：９３—１０５．　Ｃｏｒｐｏｒａｔｉｏｎ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ｙ，１９８４（９２）：４５１　［１１］张锦，王向辉．水平型与垂直型跨国公司研究——基于中国　—４７１．　数据的回归分析［Ｊ］．生产力研究，２００９（１４）：１３５—１３７．　［２３Ｊ　１￣ｓ￣ｎ．Ｍｕｌｔｉ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ｓ，Ｍｕｌｉｔ・ｐｌａｎｔ　ｃＥｏｎｏｍｉｅｓ，ａｎｄ　ｔｈｅ　Ｇａｉｎｓ　责任编辑：唐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