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某个午后坐在家门口,坐在板凳上靠着家里的木门,一个奇怪的念头冒出来:会不会,就在我的脚底下的地球的另一端,有一个小姑娘也在跟我冒着同样的想法,也在好奇通过地心直达地球另一端,是不是也有一个小姑娘存在并且正跟她有一样的疑问。这样,我仿佛陷在在自己的思维里出不来了:我,另外一个小姑娘互为依存。
最多十岁吧,应该还不知道地球是圆的。那时,如果能有人听听我的疑问就好了。因为当我明白我不可能知道答案时,有一种痛苦冒出来那种痛苦和经历无关,和眼前生活无关,和学校无关,和爸妈应该也无关。
尽管这样,我相信,她有可能存在,世界那么大。
不可能知道世界有多大,学校就是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但是仍然相信一种可能性,一种眼前生活之外的可能性。
前段时间,读《安妮日记》,我认识了这样一个小姑娘。
安妮是一个犹太小姑娘,出生在德国,因为德国的反犹情绪,全家搬往荷兰。二次世界大战德国攻下荷兰,也因此殃及在荷兰居住的犹太人,包括安妮一家。为躲避残害,安妮家和另外一家犹太人躲身于父亲工作的工厂的阁楼上。日常生活供给全靠别人运送。在藏身两年一个月之后,因为别人告密被发现,而带往集中营。
虽然是避难,并且有着生命的危险,两家人在这里也要面对日常生活的一切。13岁的安妮,家里最小的孩子,在藏身期间,开始和父亲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做朋友--一个日记本。她把在后屋生活的点滴记录下来,都是些生活琐事。看她所记录的每一天的生活,仿佛和正常生活并无不同,只需想象一下也可以知道两家人在一个封闭环境下的吃喝拉撒,以及各种物资的匮乏,行动上的不自由以及时刻担心会被发现,会是怎样的窘迫和艰难。
因为知道故事的结局,从开始看就知道面临什么样的结果,只是在看书的过程中时常被安妮的文字带到她当天的生活里而片刻忘记结束。安妮所记录的母亲对她的不理解,父亲对她的关爱,她对peter的喜爱和担心等等,对生活的理解她超出了那个封闭的阁楼。
于我,每翻一页,都像是在翻去安妮的生命,急性子的我也想要慢下来。1943年,1944年,日子越往后进行,心情越沉重,日记停止的'时候我快要窒息。忍不住想象一个鲜活的生命被纳粹发现时的慌张,以及被押往集中营的恐怖和后来所收到的虐待至生命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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